“李嫂子你好,你是来找我的?”凌安安见这嫂子挺喜欢的。
这还是她来这里除了陆宴以外,第一个对自己有善意的人。
“这不来新邻居,咱男人还是好兄弟,可不得来串串门。”
凌安安一听:“那走吧嫂子,里面暖和。”
“哎呦,这房子可真亮堂,比我家的大。”一进屋里嫂子就夸着。
她把手里端的碗往桌子上放:“这是我家男人从乡下带来的红薯,熬了点粥,给你补补。”
凌安安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连忙道谢。
在李嫂子的眼神示意下,凌安安也不矫情了,端起碗喝起来。
李嫂子看着她喝粥,忽然开口:“刚才来的时候看见顾护士刚从你这走,脸拉得老长了,嫂子跟你说句掏心窝子的话,那姑娘心思重,你可得防着点。”
凌安安舀粥的手顿了顿:“她跟陆营长”
“嗐,这姑娘看上陆营长好几年了!”李嫂子压着声音。
“总觉得自己是军属家庭出身,跟陆营镇最配,看谁都像跟她抢男人的,你刚来,又是这条件这模样,她能待见你才怪了!”
凌安安心里了然,却不是滋味:“我跟陆营长就是”
“就是孩子爹妈!”凌安安还没说完,就被李嫂子给打断了。
“这就够了!陆营长是咱们营的英雄,可不能让别有用心的人缠上,嫂子看你就挺好,没心眼,般配,哈哈哈哈”
看着李嫂子笑眯眯的样子,凌安安忽然觉得,这家属院好像也没那么可怕,至少不是所有人都是王大嫂那样带刺的。
又聊了一会儿,凌安安主动去把李嫂子的碗洗了给她带回去。
坐在家里,凌安安想着刚才李嫂子说要回家给自己男人做饭。
中午训练休息的时间不多,那陆宴回来给自己做饭,休息的时间都没有,会不会太累了。
望着小厨房的煤炉,她小脸上都是纠结。
那个煤炉看起来脏兮兮的,她连碰都不想碰。
但一想到陆宴训练都那么辛苦了,还要回家给自己做饭,到时候累垮了,自己不得被家属院的人欺负死。
她又鼓了鼓勇气:“不会可以学啊!我就不信,我凌安安,还搞不定一个破煤炉!”她走到煤炉边,学着陆宴的样子,拿起一块煤,想往炉子里添。
可煤块黑乎乎的,沾了她一手黑,她嫌弃地皱起眉头,赶紧把煤块扔了回去。
“真脏……”她小声嘟囔着,又回房间,从包里拿出一块香皂,舀出水缸里的水洗手。
水冰凉刺骨,她刚碰了一下,就赶紧缩了回来。
“好冷……”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开始打转。
好不容易把手洗干净,回到厨房。
她再次拿起煤块,闭着眼睛往炉子里塞。
却没对准炉口,“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滚出老远。
凌安安睁开眼,看着沾满灰尘的煤块,眼圈瞬间红了。
“什么破炉子!”她跺着脚,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连添个煤都这么费劲!”
“不行!”凌安安梗着脖子:“我就不信我搞不定它!”
她深吸一口气,再小心翼翼地把煤块塞进去。
这次总算塞进去了,可刚松手,就被炉口冒出的热气烫了一下。
“啊!”地尖叫出声,手背立刻红了一片,火辣辣地疼。
凌安安的眼泪再也忍不住,“啪嗒”掉了下来。
“好痛……这破炉子故意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