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在他听到皇上要赐婚常尽欢时,他为何会愤怒,甚至想当场动手一刀杀了赵行川。
难道他对阿泠五年的挂念只是自欺欺人?
而同样的,常尽欢在今夜也难以入眠。
她看着系统显示的实验室发给她的多条消息,她愈发烦躁。
常尽欢并不是担心自己要在大周嫁给赵行川,而是想知道,谢徽对这件事的看法。
她一面希望谢徽能够告诉她,他不愿意她嫁;一面又不希望谢徽这么做,因为如果谢徽这么做,就是背叛了她与自己五年前的感情。
可是,她还是想不通,明明自己就是阿泠,无论谢徽如何做选择,那都是自己。所以,她到底在纠结什么呢?
常尽欢叹口气。
情之一字果然费解。
次日早朝,赵决果然在朝上宣布了赵行川与常尽欢的婚期。
常有山先是喜笑颜开地感谢赵决,再是面露难色地犹犹豫豫说道:“老臣这女儿自打从荆河回来后,就一直身体抱恙。昨天请了太医院陆太医诊治,说是之前水土不服,导致气血亏虚,再之后舟车劳顿把底子伤了,线下开的方子就是需要静养调理。所以,老臣斗胆,请圣上将婚期往后延一个月,待小女身体无碍后,再与二殿下成亲。”
赵决没有答话,而是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谢徽站出来,“回父皇,儿臣与常小姐遇袭后,儿臣受了伤,幸亏常小姐照顾。但她也因为照顾而未顾惜自己身体。因此,儿臣斗胆请父皇体恤常相爱女之心延后婚期。同时,也请二哥恕罪,因我的原因而致二哥佳期后延。”
此话一出,赵行川不得不顺着这话往下说。
“既是这样,我当然不会为难常相和常小姐。父皇,就请将婚期延后一个月,待常小姐身体康复后再行婚礼。”
赵决抬眸看了看众人,“延后可以。但为何要一个月?我看那丫头身强体健,把剑舞的虎虎生风,想来恢复身体也不用这么久吧。”
常有山闻言,回话道:“回圣上,小女从未出过远门,这一次因任性离家远赴荆河,一路上才发现自己身体吃不消。所以,要将身体调理好确实需要一月余。”
谢徽想了片刻,再一次上前说道:“父皇,儿臣记得近日大魏有使臣来访。想我大周国富民强,一定要好好准备接待大魏使臣,让他们看看什么叫大国风范。而且,准备也需要耗尽人力物力财力。那如果二哥的婚期与大魏使臣来期相近,怕是太过耗时难以兼顾。”
赵决停下手中拨弄的佛珠,“好,允了。”
下了朝,赵行川拦住谢徽去路。
“七弟在朝上似乎很关心常小姐。”
“常小姐救我一命,我理应感恩。二哥是对此有意见吗?还是二哥见我与常小姐熟络,心有不甘?”谢徽轻笑道。
赵行川大笑,“怎么会,七弟别开玩笑了。二哥见你与未来嫂子关系如此融洽,自是开心的。对了,为了与常小姐拉近关系,我请她来宫中小住。”
谢徽依旧笑着说道:“当然可以,毕竟定了婚期。”
“哦,还有一件事。父皇命七弟你准备迎接大魏使臣一众事宜,你可千万要好好准备,别出岔子。要是像在荆河遇袭那般,可就没人救得了你了。”赵行川拍拍谢徽的肩说道。
“谨遵二哥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