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猛烈地吹起他染血的衣袍,似乎在宣告着此战的结局,示意他放弃。
“谢徽,你可真有胆子,一人独对千军。”
“曹无伤,今日,我不会让你踏进城门一步!”
“那就让我们踏着你的尸首进去吧!给我上!”
曹无伤的人马齐齐涌上去。
临州。
士兵在街市口张贴布告,而布告上写着捉拿朝廷钦犯常有山和常尽欢。
“这丞相怎么成了罪犯了?犯了啥罪?还有他女儿不是死了吗?”
“听说啊,丞相女儿假死,欺君瞒上,而丞相还帮着他女儿隐瞒。”
“那可是重罪啊……”
人群之中,有两人看了布告一眼便默默走开了。
“看来赵行川是跟我们彻底撕破脸了。”
“反正都到这份上了,没必要假模假样了。爹,我们要小心些,估计赵行川已经在整个大周都发了追捕令。”
“好。现下要去哪?”
常尽欢想了想,“去定州。谢徽在那,我去跟他汇合。而且,我这几日总是心绪不宁,我怕他出事。”
说罢,两人便快步前行。
谁知却被士兵叫住。
“你们等等!”
父女俩相视一眼后立刻跑了出去。
而士兵赶紧追上去。
父女俩刚好跑到一处死巷。
“该死,怎么这么戏剧?”常尽欢看着赶来的士兵,“爹,可能我们又要引来一群追兵了,您老人家怕是不能休息了。”
常有山笑笑,“你爹我当年可不是以文为官,好歹也是战场上活下来的,这点小场面无所谓。”
士兵一步步逼近。
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起:“你们在干嘛?”
士兵回头,来人是新任临州知州刘汾。
刘汾上前,看了常尽欢他们一眼,转身说道:“他们不是钦犯,你们去别处搜寻。”
“可是……”士兵欲言又止。
“怎么?连我的话你们也不信?”刘汾怒道。
“属下不敢。属下这就去别处搜寻。”
待他们走后,刘汾立刻行礼:“丞相,您没事吧。”
“无事,你怎么会在临州?”常有山问道。
“此事说来话长。现下有更为紧急的事。”
刘汾看向常尽欢:“我收到消息,殿下被曹无伤为首的人马困于定州,断水绝粮,快撑不住了。”
“曹无伤”,常尽欢想了想,然后告诉刘汾:“你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去定州。”
常有山拦住她,“你一个人去没有用。”
刘汾也劝慰道:“我这边已经派军队过去,而且殿下也联系了邱家寨的人,相信很快……”
“不,你们不了解谢徽,在这种情况下,他一定会为百姓拼上自己性命的。我不能让他死。”
“女儿……”常有山有所动容。
“爹,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是,就算死,我也要陪他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