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又梦见那天的事了吗?”覃巳明关切地询问道。当年作为保镖的他,在事发当晚救下闵晚后就一直守在她身边,对于闵天临和倪月暄两夫妻当天的情况并不是特别了解。闵晚没有回答覃巳明的问题,只道:“按我说的去查查就是了,不然我总是看到幻觉,好像妈妈还活着,她就在我身边。如果得到她确切的死讯,我会更安心吧。”“我知道了。我会去查的。”得到覃巳明肯定的回复,闵晚这才挂断电话。坐在沙发上的墨景渊将事情经过听了个大概,想询问她关于当年的事,却又不知从何说起。闵晚放下手机和酸奶转身去洗漱。墨景渊则是坐在沙发上翻看着手机上的未读消息。助理谈影在十分钟前给他转发了一则花边新闻的链接,链接上闵晚和傅斯言两人略显亲密的视频封面很是刺眼。谈影附言向墨景渊描述了这则花边新闻的内容,并告知他们刚刚已经联系了这家杂志社要求删掉这则花边新闻。劝说或是施压,几种方式都用过之后,对方终于乖乖将本来要同时发到网上去的报道撤回,并且打算在今天下午的新闻首页上针对这种这实报道和对于路人投来的照片而看图编造故事的行为公开道歉。看完谈影的消息,墨景渊给对面发了一句“查一下当年倪月暄作家的案子”,随后将手机扔到一旁,起身去洗漱。最近几天,墨景渊发现闵晚一日三餐总是只吃一点面包或者酸奶和水果。他思来想去,决定拉上闵晚一起去买点菜回来给她做饭。闵晚的家里厨房设施齐全,但几乎从来没有用过。墨景渊思考片刻,起身来到浴室,靠在门框上对正在梳头发的闵晚道:“一会儿跟我去超市买点菜,回来给你做饭。”“不要。”闵晚毫不犹豫地拒绝道,“不许在我家做饭。”“不做气味重的菜,这样行了吧?”墨景渊双手抱胸,盯着闵晚道。闵晚握着气垫梳一下一下地梳着长发,左右脑疯狂互搏——左边:总算能吃上人吃的东西了,快答应他!右边:不要答应他,家里不可以做饭!谁知道他突然说做饭,背地里安的什么心思!左边:可是当初把他留下不就是因为他会做饭和做家务吗?右边:都要离婚了,还赖在“前妻”家里不走,什么心思你看不出来吗?左边:不就是做个饭吗?我们都收留他了,这是他该做的!……闵晚甩了甩脑袋,想要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都甩出去。见她半天不说话,墨景渊轻笑了一声,对她说了句“一会儿记得给我开门”后,转身下楼去买菜。听见玄关处传来关门的声音,闵晚这才回过神来。她三两下将头发编成一根麻花辫,随后趴在沙发上小憩。墨景渊回来的时候,客厅里的闵晚远远地就听出了他的脚步声。回想起墨景渊下楼前让她记得开门的话,闵晚只好从沙发上爬起来去开门。门外,墨景渊拎着一大袋果蔬站在那里。闵晚看到他手上满满当当的袋子,忍不住问他:“你买了什么呀?那么多?”墨景渊走进客厅,从袋子里拿出一盒牛奶巧克力饼干递给闵晚。这个牌子的饼干是法国的百年老牌,闵晚一直很喜欢吃。“吃完饭再吃。”墨景渊拎着那袋果蔬,在走进厨房的前一秒还不忘探头出来对闵晚道。墨景渊很快给闵晚做好了早餐,是草莓蛋奶烤吐司。吃饭的时候,闵晚和墨景渊面对面坐着。两人之间的气氛略显尴尬。闵晚吃早餐时,看着对面的墨景渊,冷漠地开口问他:“墨景渊,为什么我都要和你离婚了,你还要来找我?你不怕我故意折磨你吗?”听到这个问题的墨景渊握着餐刀的手一顿,抬眸看她,道:“照顾你只是我的习惯和教养。况且,我说过,墨家没有离婚的先例。只有我们还没有离婚,你就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的任性娇纵我全盘接受。如果你真的不打算改变主意坚持离婚,那么等你回国后,我会按照之前给你的协议上写的,和你离婚。就算你真的要折磨我,我也不会有怨言的。”真的假的?闵晚半信半疑地注视着他,把他当下人使唤也不会有怨言?真的吗?闵晚三两口将盘子里的吐司吃完,随手扔下手里的叉子故作冷漠地对墨景渊道:“吃完就洗碗去,不干活就别赖在我这里。”只见对面的墨景渊微微挑眉,笑着将她面前的盘子收拾好,放进洗碗池去清洗。墨景渊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衬衫,搭配修身的深灰色马甲。左手臂上系着皮革臂环。因为在洗碗,衬衫的袖子也卷到了小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