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伶低下头,声音闷闷的:“我哥他……只是太担心我了。毕竟,我们就只有彼此了。”他的话成功地勾起了孙不眠的同情,也让他更加坚定了要“拯救”陈伶的想法。车子很快到了楼下。“谢谢你,不眠哥。”陈伶解开安全带,准备下车。“陈伶,”孙不眠叫住他,“明天……我能约你出来吗?”陈伶回过头,看着他,沉默了几秒,然后点了点头,露出一抹浅浅的笑:“再说吧。”说完,他推开车门走了下去,没有回头。孙不眠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才吩咐司机开车。他没注意到,在不远处的阴影里,站着一个修长的身影,像一尊沉默的雕像,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周身的寒气几乎要将周围的空气冻结。陈伶走进楼道,没有立刻上楼,而是在楼梯间停了下来。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从包里拿出那个丝绒盒子,打开,看着里面的蓝宝石项链。灯光下,宝石的光芒映在他眼里,闪烁着诡异的光。他伸出手指,轻轻抚摸着那颗宝石,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嘲,你看到了吗?这只是开始。你不是想把我困在你身边吗?那我就偏要让你看看,我有多少人想要。我要让你嫉妒,让你发疯,让你把那层虚伪的面具彻底撕碎,露出你最真实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这个“鬼”,究竟能疯狂到什么地步。他将盒子收好,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表情,脸上又恢复了那副温顺无害的样子,转身朝楼上走去。推开家门,客厅里没有开灯,一片漆黑。只有阳台上,站着一个身影,背对着他,手里夹着一支烟,火光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哥。”陈伶轻声叫了一句。嘲没有回头,只是将烟蒂扔到地上,用脚碾灭。“玩得开心吗?”他的声音很平静,听不出喜怒,但陈伶能感觉到,平静的表面下,是汹涌的暗流。“还好。”陈伶走到客厅中央,站在离他不远不近的地方。“项链呢?”嘲忽然问。陈伶心里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什么项链?”嘲终于转过身,黑暗中,他的眼睛亮得惊人,像蛰伏在暗处的猛兽,紧紧锁定着自己的猎物。“孙不眠送你的那条。”陈伶没有再隐瞒,从包里拿出盒子,递了过去:“哥要是不喜欢,我扔了就是。”嘲没有接,只是看着他:“你喜欢吗?”陈伶沉默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挺好看的。”他就是要激怒他。嘲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像刀子一样刮过陈伶的脸。他一步步朝陈伶走去,黑暗中,他的身影显得格外高大,带着强烈的压迫感。陈伶没有退,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带着一丝挑衅,一丝期待。嘲走到他面前,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力道比上次更重。“陈伶,你是不是忘了,谁才是你的家人?”陈伶的嘴角却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妖冶的笑:“哥,我从来没忘。但我也没说过,我只能有你一个家人,不是吗?”这句话,像是一根火柴,瞬间点燃了嘲心中积压的怒火。他猛地低下头,吻住了陈伶的唇。这个吻,带着惩罚的意味,粗暴而激烈,牙齿相撞发出细微的脆响,陈伶却像感觉不到疼,反而微微张开嘴,舌尖试探着抵上嘲的唇缝,带着点玉石俱焚的疯狂。嘲的动作顿了半秒,随即更加用力地掠夺着他口腔里的空气,仿佛要将这个总是挑战他底线的人拆吃入腹。烟草的冷冽和栀子花香的甜腻在唇齿间交织、厮杀,最后竟诡异地融合成一种让人上瘾的味道。陈伶的手先是抵在嘲的胸口,推拒的力道微弱得像调情。后来不知是谁先动的手,他的指尖顺着衬衫纽扣滑下去,隔着布料描摹着嘲腰侧的线条,带着点蛊惑的意味。嘲猛地攥住他不安分的手,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吻却没有停,一路往下,咬在他脖颈那几道还没消的红痕上,留下更深的印记。“疼……”陈伶的声音带着哭腔,尾音却微微上翘,像勾人的钩子。嘲抬眼,眼底翻涌着浓稠的墨色,里面有怒火,有偏执,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慌。他怕这只看似温顺的猫,真的会挣脱他的掌控,跑到别人怀里。“知道疼就安分点。”他的声音嘶哑得厉害,松开手,却顺势将陈伶揽进怀里,紧紧箍住,像是要把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陈伶靠在他胸口,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嘴角悄悄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