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观看,世间有大异象出现。”
“先有一个女人,叫大巴比伦的,作世上的淫妇和一切可憎之物的母,在地上的列国里逞威。”
“那女人原来是受罚死了的,又从地底下逃出来。”
“神看见那女人的作为,就大大地发怒,令地上现出无底坑来。”
“我又看见,有兽要从无底坑里上来,四爪扒着地,不肯重新沉沦下去。”
“这兽有七头十角,遍体有亵渎的名号。”
“那女人就坐在这兽的背上,行大奇事,向各方招摇。”
“众水都汇聚过来,伏在她下面。巴比伦大城,各客商来向她交易。”
“弹琴,作乐,吹笛,吹号的声音,过了七天又七天也不曾间断。各行手艺人塞满了罪恶的城。推磨的声音在你中间一刻也不停下。”
“灯光在你中间照耀。新郎和新妇的声音,在你中间有许许多多可以听见。你的客商是地上的尊贵人。万国也被你的邪术迷惑了。”
“当大巴比伦在地上,最真诚能忍耐的圣徒也掩鼻避她腥膻,只有邪恶的人、被蛊惑的人才喝她的毒酒。现在正是如此。”
“地上的君王与她行淫,住在地上的人喝醉了她淫乱的酒。”
“与她亲密的那个,既是君王,也是羔羊,是替众生承担下厄难而来的。”
“哀哉,哀哉!”
“淫妇烧的火被手里的一捧水浇中,但火却没灭,反而烧的更旺。”
“全是烧的炭做了代偿,又是圣子代人受苦难。”
“这调出毒酒叫人喝醉的,又喝醉了圣人的血,羔羊却不怪罪她,还把皮也给她,把贪食的果子递到她口里。”
“圣哉!就是这万恶的淫妇,羔羊也把她当作新妇拯救,因为她的害落不到别人身上。”
“先知和圣徒,君王和羔羊,并地上一切被杀之人的血,在这城里哀痛地呼告。”
“一个海里上来的兽,得了龙的能力,座位,和大权柄;一个有两角如同羊羔,说话好像龙的兽,迷惑住地上的人。”
“万般可憎的大巴比伦,往人身上打了兽印记的七头十角的兽,迷惑受兽印记和拜兽像之人的假先知。”
“这三个在地上作乱,见了羔羊大大的希奇,就与他交流。”
“——”
“——最后,被羔羊的善降服了?”
读到这里,以诺修斯真蚌埠住了。
“你这写的……”
“怎么有点对又有点不对的?”
以诺修斯面色不善地盯着莎士比亚,手里攥着他发的海报。
可给我逮到你了,就你叫莎士比亚是吧?乱写我让你飞起来!
以诺修斯还记得贞德·Alter。
她严格意义上来讲属于幻灵,但是力量格外强大,估计是因为以诺修斯也干了。
她会变成那样,莎士比亚多少出了一份力。
现在又在这写这种玩意。
你要不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光是看海报上的简介,以诺修斯就能想象到这家伙走在街上被砸出来的臭鸡蛋淹没的画面了。
到时候以诺修斯一定会善解人意地当作没看见的。
“唉呀,这只是艺术加工而已,就连皇帝陛下都通过了不是吗?”
感受到以诺修斯不善的目光,莎士比亚汗流浃背了。
“你最好真的是。”
以诺修斯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莎士比亚搞的剧场,虽然胆大包天地在证明世界里搞诋毁德拉科的内容,但诡异的是德拉科貌似还挺大度的,因为他顺带着在夸以诺修斯。
反倒是魔兽赫,尤其是路克苏利亚在抗议。但抗议的内容却是为什么她不是女主角。
不是,这俩孩子发病了吗?
居然真让莎士比亚提案通过,人也活下来了。
而莎士比亚也是个抽象。
以普遍理性而言,莎士比亚算是基督徒,所以写出这种剧本也挺正常。毕竟他连圣女贞德都框框编排,更不用说本来就是邪恶阵营的所多玛之兽。
但作为基督徒,敢在皇帝尼禄·克劳狄乌斯面前跳脸,是不是有点那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