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云,你没几天好日子过了!”
俏脸冰冷的赵舒玉丢下句话,转身便走。
若不是看在他立了大功的份儿上,在大军前捉拿有功之士又是兵家大忌,赵舒玉早就派白家老卒擒住李青云,当场打他的板子了。
“好像玩脱了!”
李青云暗道不妙,上次她说自己没好日子过了,结果就被强行征兵了;这次又说,还不知道她又打什么馊主意,
快步追上去道:“玉儿,你……”
赵舒玉斜了他一眼,“不许叫我玉儿!”
这一幕,引得白泽眉头微皱,还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舒玉……赵都头总行了吧。”
李青云紧跟在她身后,好声好气道:“步面扎甲太单薄了,给我五套步人甲行吗?”
“要那么多步人甲作何?”
在赵舒玉看来,李青云麾下的十名士兵,仅有他和黑牛能穿着步人甲在敌阵中横冲直撞,其他人要了也没用。
“陈长欣,韩铁林,宋钱和卢疆都是刀盾手,也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多吃肉多训练,不出数月就能穿着步人甲上阵杀敌。”
李青云看她黛眉微蹙,继续道:“我说的是一种全新训练模式,可以更好地提升力量和敏捷。这次林中战死的军卒,基本都是在矿工的突然袭击下乱了方寸,从而战死。每个队里多两位重甲步兵,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亡。”
其实,这还是新兵占据了身着甲胄的优势。
若是矿工装备俱全,这次夜袭岗哨的新兵,即便不是全部身死,也是十不存一。
赵舒玉疑惑道:“你如何知道的?”
“我问过活下来的兄弟。”
李青云神情凝重,昨天下午大家还在一起训练,插科打诨,如今那些人却变成了冷冰冰的尸体,除了他们的妻儿老小,谁也不会为他们伤心哭泣。
赵舒玉蹙眉道:“如何训练?”
“我先卖个关子,回去再告诉你。”
李青云想创造两人独处的机会,达到接近赵舒玉的目的。这段时间夜里没人暖被窝,手里没东西抓着,他睡觉都不踏实。
“装神弄鬼!”
自作聪明的臭无赖,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打的什么鬼主意。
赵舒玉哼了声,看到白泽正在和程浩凡交谈,快步走了过去,“伤亡如何?”
程浩凡躬身道:“回将军,新兵营战死七百八十人,轻伤四百五十人,重伤九十三人,其中二十一人恐怕活不过今晚。”
“你确定没数错?”
赵舒玉声音发颤,一时间难以接受,喃喃自语道:“为何伤亡如此巨大?”
白泽担心她受此打击,一蹶不振,轻描淡写道:“殿下,打仗哪有不死人的,他们命该如此,即便没死……”
“不死在这里,也会死在别的地方是吗?”
白泽面若寒霜,冷声道:“我不想听这些废话!”
“是!”
白泽行了军礼后,郑重道:“殿下,矿工多半是身经百战的残兵,自知造反绝无活路,都抱着必死之心。也多亏矿场守卫有限,矿工甲胄不全,不然死伤会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