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军爷不反对,奴家自然愿意。”
老鸨子感觉今天走大运了,进来的这位虽然瘦弱,却是白面书生的模样。她都恨不得马上将其抱在怀里,使劲浑身解数哄他开心。
“去去去,别没事找事。”
李青云可不想让赵舒玉大发雷霆,不耐烦道:“我那些兄弟们办完了事,让他们去对面茶楼找我。”说罢,将十两银子扔在了桌上,拉着赵舒玉向外走去。
“松开我!”
赵舒玉用力抽着手,气恼道:“李青云,你怎么不去嫖了?”
“我可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
家中妻妾美若天仙,林春妮奔放热辣,赵舒玉高贵优雅,李青云眼光自然就高了,“你这么想我,今早还跑什么?害得我伤心了一路!”
“再不松开我生气了,我是来找你商量正事的。”
“我就勾下肩膀,又没干别的。”
两人勾肩搭背地进了茶楼。
伤心不已的老鸨子险些放声大哭!
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那么壮实的小伙子竟是兔爷,老娘满身优点,哪里也不比小白脸子差呀!
茶楼内!
赵舒玉拿开搭在肩膀上的胳膊,“你帮我弄点军饷。”
“这事得找朝廷。”
李青云看她起身就要离开,做出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支新军是你的私人军队?”
“金明寨战事吃紧,朝廷缺钱缺粮,哪有那么多银子供养新军。”
赵舒玉眉宇间满是愁容,这次抚恤笼络了军心,却也掏空了家底。再不想办法解决,新军就要食不果腹了。
竟然没把她身份套出来。
李青云略感失望,若有闪思道:“吉安县豪绅无数,以募集军饷为由,向朝廷求几个员外的名额,对你来说不难吧?”
按大梁朝的祖宗家法,豪绅纵使家财万贯,没有官身,私自骑乘马匹,使用马车,严禁豢养家奴,轻则杖择重则流放。
正因如此,各地官员敲诈豪绅的几乎成了家常便饭。
故而,当朝廷为了募集军饷,颁布了‘捐官’的国策后,各地豪绅为拿到官身,为求一个员外的名额,不惜重金贿赂当地官府。
这些人虽无实权,亦无薪俸,却仗着官身与当地官员沆瀣一气,使得原本就艰苦的百姓,过得更加艰难。
赵舒玉正色道:“竭泽而渔,并非明智之举,鞑靼骑兵并未退兵之意,朝廷随时都要募集军饷。我把吉安县的员外郎名额卖了,朝廷征税时,豪绅便会将这份银子,强加到百姓身上。”
说着,苦笑道:“如此往复循环,各地定然揭竿而起,这千疮百孔的大梁朝又能撑多久?”
谁说女子不如男?
她如果是男人,肯定能做一番大事,说不定还能扶大厦于将倾。
“我李青云看上的女人,果然没有泛泛之辈,就冲她这番志向,也不能袖手旁观。”
李青云心中暗喜,开口道:“匪首逃脱是不争的事实,随时都有可能杀回来,吉安县三百驻军武备松弛,咱们以此为由让城中大户捐些银子不过分吧?”
赵舒玉说道:“这些银子不能解燃眉之急。”
“话还没说完,不许插嘴。”
李青云将面前的茶杯递给她,“从新兵营拿两个都头,三个什长名额卖给豪绅子嗣,不用他们上战场,都头袍服腰牌一应俱全。”
都头可比员外郎威风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