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夏尔没有怀疑,直接改道。一路上,在玛蒂尔达的提示下他们将所有用问题的地方都在地图上标注,并且没有遭遇任何强敌。不苟言笑的夏尔长官拍了拍被调到前列的玛蒂尔达的肩膀:“干得不错,新兵,回去我会将你的功勋告诉陛下。”“这还是要感谢您对我的信任,长官,否则我也不可能立功。”夏油忍不住笑起来。“你会有光明的未来,士兵。”有着光明未来的士兵也笑起来。唯有沢田纲吉在风中凌乱,玛蒂尔达,你这么入戏的吗。之前你不是还说做出正确的选择就不会有牢狱之灾吗,现在你简直带着我们往巴士底狱一路滑行。有什么人捅了捅他的背,他立刻反应过来,发现夏尔皱着眉看他。“如果你是个步兵,现在你已经死了。”“长官,沢田也是刚参军,没有经验,不如让他呆在我身边。”玛蒂尔达说。对于自己的刚刚挖掘出的好苗子,夏尔乐意给她面子,不再揪着这件事不放。“保护好你的同袍,士兵。”“是。”这次纲吉的声音格外响亮。他骑着马走到玛蒂尔达边上,趁着夏尔不注意对着她挤眉弄眼。你到底想干什么。玛蒂尔达没有回复他,她再次提示夏尔:“左边有埋伏,是强敌。”夏尔做了个手势:“走右边。所有人听从他的指令跟随。夕阳下,骠骑兵队列迅捷如飞,斜外套纷纷扬起,俊逸又潇洒。夏尔突然勒住缰绳,天空中多出了一个玻璃罩,宛若大碗一般倒扣过来。“怎么会?士兵,你的异能力出错了。”没有人回应,玛蒂尔达和那个棕色头发的士兵都不见了。他意识到玛蒂尔达骗了他,面沉如水。“该死。”他举起马刀:“跑。”他们当然跑不掉,水晶罩讲他们罩住,变成一颗水晶球落入了莫泊桑的手里,她冷冷的注视着惊慌的骑兵。而后把某个硬要跟上来的神父踹上一脚,不过被神父熟练的躲开了。他拍拍衣角:“给我看看,莫泊桑小姐。”莫泊桑冷笑:“如果你不想被我剁手,就把你的手挪开。”“那就算了。”太宰治可惜的收回手。于此同时,只听几声犬吠,纲吉就发现自己换了个位置。“这是空间转移?”“别发呆,我们该走了。”他们的运气不好,另外两支骠骑兵就在附近,早就发现了他们正要过来。玛蒂尔达双腿夹住马腹,扬起马鞭,沿着塞纳河畔的道路疾驰而过。纲吉一愣,紧随其后。“他们跑了。”这突入其来的状况,让那些骑兵反应过来,拿起燧发枪对着天空开了两枪。“快点,他们反水了,快追。”“我们不能往市中心那边走,那里有很多人。”纲吉不想波及普通人。“别急,我们去那。”玛蒂尔达驾着马驶进一个巷子,把在餐馆吃饭的人吓了一跳。他们好奇地打量两人身上十八世纪的的军服,有些人还拿手机出来拍照,口里说着“真还原”。纲吉表情有些不自然:“你这是要干什么。”“给他们送个惊喜。”她忽然高声:“各位,我们要在这为巴士底日阅兵进行排练,麻烦一会儿不要出来。”快到巴士底日了,排练很正常,唯一缺乏说服力的是玛蒂尔达和纲吉过于年轻的脸。不过很快他们就没再想这个,因为地面开始震动,浩浩荡荡的骑兵自远处跑来。他们列成军阵,举起长刀,整齐划一地朝这边冲锋,马匹每一次踏地都会激起一片火花,火焰爬上他们的身体,将他们映照的好似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魔神。“法兰西必胜!拿破仑必胜!”充满气势的吼声震慑着所有人的心神。玛蒂尔达没有害怕,而是笑起来。“我原本是想跑的,但我刚刚又学会一个新的异能力的用法。”伴随着璀璨的金光,阿努比斯驮着巨大半透明的命运之轮出现在半空,圆轮疯狂转动,神秘的希伯来文字散发出更加明亮的光辉。命运之轮倒悬于天空。局势就此逆转。骑兵队列突发变故,一匹马的马蹄裂开,它立刻栽倒在地绊倒了其他的马,驾驭它们的骑兵都被跌飞出去,军刀脱手,燧发枪卡壳。灾难就这样消弭。站在商店,餐厅的人们张大嘴看着这一切。“现在交给你了,纲吉,你能解决他们吧。”纲吉点头,空气中弥漫一股无形的张力,温度渐渐上升,原本丧气满满的少年目光变得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