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莫泊桑小姐和太宰先生当年来参加我的舞会,因为莫泊桑小姐跳舞跳得太糟糕,总是踩太宰先生的脚,他们险些要打起架。”没想到向来严格要求自己追求完美的莫泊桑小姐也会有缺点。至于那两个人在舞池里打起来,想想他们平日就不合的气场,这实在是太正常了。“不过这没什么,人无完人,他们都是优秀的异能力者。”司汤达又说。“舞跳的好不好并不影响他们身上的魅力。”“你说的没错。”玛蒂尔达同意他的话。“你喜欢歌剧吗,莉塔小姐。”话题的突然跳跃,让玛蒂尔达抬起头看向司汤达。年轻的男人正在等待他的回答,那双浅黄色的眼瞳里倒映着她的面容。玛蒂尔达想了想:“我喜欢大自然中的白噪音,呼啸的风声,树叶的摇晃声,雨点的滴落声,我更喜欢这些声音。”“至于歌剧,那很好听,不过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玛蒂尔达喜欢简单一点的声音。“真遗憾,我还想邀你去看一场歌剧。”“它讲述的是关于木偶和一个小男孩的故事。”司汤达说。“听起来像是童话。”玛蒂尔达觉得这或许是一个温馨的故事。“不,”司汤达笑了笑,“这可不是什么童话。”他开始讲述这个故事:“木偶原本并不是木偶,他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也是一个冷血的杀手,有一天他杀掉一对夫妻。”玛蒂尔达皱起眉。这些现实中悲剧总是令人心痛。司汤达继续说:“那对夫妻唯一的孩子目睹了这一切,满腔的仇恨让他将杀手变成了木偶。”“男孩是个异能力者。”玛蒂尔达猜测。“是的,他确实是一位异能力者。”“这不会是真实事件改编吧。”司汤达因为她的话停顿了一下,然后笑着说:“你猜的没错,聪明的莉塔小姐。”“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故事发生在德国的马尔巴赫。”“那个男孩的名字叫做席勒。”“那位命运傀儡师。”“是的。”玛蒂尔达没想到和她一样的命运系超越者会有这样的悲惨的经历。“你觉得他做错了吗?”司汤达盯着她的眼睛。“你难道想让我做一位道德判官,司汤达先生。”玛丽尔达并不喜欢这样的问题。“不,不,你想岔了,莉塔小姐,我只是想听听你的心里话。”“作为孩子,他拥有为父母报仇的权利,就像自然界中的猞猁,它们会记住杀害父母的动物并在成年后报复回去。”司汤达低声笑起来。“你说的对。”“我该将这句话加入歌剧台词里。”“为了感谢你,莉塔小姐,我想告诉你一件事。关于你的哥哥,你一直在寻找的塞缪尔·克莱门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也知道他现在是谁。”玛蒂尔达扶着他的肩膀的手一紧,眼睛死死盯着他。“你怎么知道。”她要找哥哥这件事情除了纲吉她谁也没说。司汤达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你难道不想知道他的下落?”玛蒂尔达当然想知道。这是她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她永远也不会放弃寻找他。“你不是司汤达。”她笃定地说。“或许我该叫你——命运傀儡师。”“我说的对吗,席勒先生。”脚下的地面变成木质的圆盘,灯光瞬间暗淡,乐队的声音倏然远去,玛蒂尔达的手和脚都变成了木头,系在手上的透明丝线着上方延伸,进入黑暗消失不见。她将目光重新放回她的舞伴身上,司汤达的面容不知何时消失了,出现的是另一张俊美的脸,眼睛画着黑色的眼线,眼尾轻轻上挑就泄出几分邪气。他抓着玛蒂尔达的手继续跳舞,就像他们仍然是舞池里一对亲密的舞伴一样。“你可以叫我约翰。”“你来这是要做什么,席勒。”上次在广场她差点被炸死,她对席勒没有任何好感,玛蒂尔达冷下脸。“找你跳舞。”席勒给出了一个极为轻浮的回答。他拉着玛蒂尔达的手让她转一个圈:“放心,我从不骗人,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跳一支舞。”“要知道我可是好不容易躲过波德莱尔那只蜘蛛的眼睛。”“上次的事,是我不对,如果知道你在那我不会执行那次计划。”他贴着玛蒂尔达耳边说。玛蒂尔达不喜欢和陌生人挨的这么近。又一个没有边界感的家伙。只不过五条悟不那么讨厌,但席勒令人厌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