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清楚了,还截图了,想在本子上演练了一遍,虽然没算出来,但真的一模一样 :我的妈我的妈惊天大瓜,学术圈光天化日搞抄袭啊 :那哥们是不是不知道直播啊,还有他图什么啊?
人家正主在这呢 :哗众取宠呗,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种喜欢找存在感的人多了去了 :戴副眼镜,长得就猥琐,做出这种事不奇怪 :上面还人生攻击啊?
戴眼镜怎么了?
戴眼镜吃你家米了啊 不知直播间的人震惊,在座的宾客同样震惊。
——抄得这么明显,他图什么啊?
还有人私底下已经问起冯陈的来历,想知道他是谁家的,丢这么大一脸,怕是明天就要成为整个上流社会的笑话。
然而问来问去,在座竟然没有一个人认识他。
这下子,身份存疑的冯陈,抄答案的嫌疑就更重了。
朱匀院士脸色也沉了下来:你能解释一下,你的解法为什么和阮棉一模一样吗?
冯陈也没想到这个结果。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脚底下有阮棉之前的答题纸,更没有往那个方向看过一眼,但他知道,这里不会有人相信他真的没看过。
难道真的是脑电波撞上才会一样?
冯陈还是个没出象牙塔的学生,平时又两耳不闻窗外事,根本没有遇事处理事情的经验,一时间脑子都乱了。
直到他慌乱之中,对上了一双镇定而坚定的眼睛。
在她的视线下,他竟然奇迹般地冷静了下来。
我能看看她的解法吗?
不等朱匀院士表态,阮棉站了起来。
这位…
…
师兄,我知道你可能是见到朱院士有些激动,没关系的。
她弯腰捡起地上的草稿纸,干脆撕掉了自己的草稿纸,对着朱匀院士软软一笑,又朝其他围观的人笑了笑: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任谁看了不赞一句大气。
现场的气氛好像就此缓解,直播间的气氛却没那么友好了: :小姐姐好善良啊啊啊,都这样了还给这种人留面子呢 :这人图什么,我真的不理解,他有病吧?
:这里是北城第四医院,现场诊断这位男士有臆想症,已经精神失常,建议这位男士应该强制入院 :这男的好傻.逼,丢人丢得全国都知道了 :他好像是我们学校应用数学系的,我的妈,和他一个学校真丢人 :那个学校的?
我看看,顺便@一下,这种人你们学校也敢收?
冯陈早就忘了还在直播,如果说前一刻他还在想时见鹿是不是误会了阮棉。
此时此刻,他眼睁睁看着阮棉撕掉证据,将脏水彻底泼到他的头上,这点怀疑全部化为了笃定的怒火。
你干什么!
他捡起地上撕碎的纸,质问阮棉:你不想让我看到你的解法,是因为心虚吧?
阮棉像是惊愕又像是受到了惊吓,后退了半步,眼眶都有些发红。
我、我只是觉得不该因为这件事毁了你的前途。
毁了我的前途?
冯陈指着她的鼻尖:是怕毁了你自己的前途吧?
阮棉还没说话,就被旁边的人挡在了身后。
抄人家答案就算了,现在东窗事发就恼羞成怒了?
你一个大男人指着人家小姑娘,有点素质吧。
冯陈本就不善与人争辩,只能怒道:你让开,你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当面对质什么?
其他客人也看不下去了。
人家小姑娘比你先做出来,而且人家答案就在你脚底下,你还想怎么对质?
给自己留点面子吧,年轻人。
冯陈眼看着阮棉眼圈发红,一脸委屈地躲在别人身后,自己却百口莫辩,气得眼睛也红了起来。
时见鹿见状心底叹了口气。
她早猜到冯陈没法冷静地和阮棉对峙。
毕竟上一世他对上阮棉都是几年之后了,依旧行事冲动,再早几年的现在,显而易见更冲动。
她正要起身,将局面掰回来,就听到一道熟悉清越的嗓音插入其中: 既然他们都说是自己解出来的,那朱教授你再出一道题,让他们都做一遍不就行了。
时见鹿讶然回首,只见上一世并没有来这场拍卖的段奕丞,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