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能再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心爱的人老是想掏心挖肺,一股脑吃掉了。宁白走得迅疾,他心情不爽,早知道谢昼雪把戏多,没想到是天生遗传,会骗人,总是非常有礼。他走了,也没心情关注谢昼雪跟没跟着,不是冲他来他贴他冷屁股干什么,只浑然感觉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他转身,倒是默默走着,没有歇斯底里。他小步小步走着,谢昼雪的脚步大步跟上去,速度却更快,他用另外完好的手拉住宁白的手,说:“我以为,只是梦。”“我受伤了,宁繁霜。”谢昼雪扬起自己受伤的那只左手,道:“你看,不是梦,我真的没有在做梦。”“谢崇真的被我刺到了,我比他强。”宁白别他手:“滚开,我不想看到你。”谢昼雪紧紧抓着宁白的手,求他说:“亲一下——”“心肝,快让我亲一下,我手好痛。”宁白听这个声音就烦,可谢昼雪憋不住,他扑倒宁白,反倒他倒在草地上。他用受伤的手捏着宁白脚踝来到自己身上,谢昼雪语气柔和,深情,他手捏着宁白下巴,看着他说:“都说了亲一下,让不让亲,不能亲我就直接亲了。”宁白:“……有病。”谢昼雪嘴唇靠近宁白下巴,认真严肃地吻,说:“我妻年少,尚不能行,该好好爱护才是。”宁白觉得他很神经,他气消了点,给出自己的七弦琴,好笑道:“不是给你了吗?还管我要?”谢昼雪不管其他的了,他心中肆意畅快,一时难解,于是又高兴地手扶上宁白的腰,让他坐到自己腿上,方便自己密密地亲,好好地亲,热情地亲。谢昼雪的手抚着宁白瘦削的脊背,宁白让他深吻了下嘴唇。过了会儿,大概是觉得吃舌头的方式太火热,他只好转过头,把脸藏在谢昼雪的肩头不让吻。谢昼雪没亲够,他拍了下宁白后背,宁白抬起头,谢昼雪比较温柔地回吻,嘴唇先是点了下宁白,后问:“我温柔一点?”“……”力道很轻。宁白揪他的衣襟,眼神也亮晶晶地看他。谢昼雪加重力道,继续深吻。他喉结滚动,含糊说:“想我没啊……”宁白胸膛喘不过气,点头,谢昼雪又问他:“是不是萧华容骂你了……”宁白叹气,垂眸,眼神低垂,“该杀。”谢昼雪嘴唇碰着宁白,他亲了很久,直到宁白嘴唇麻麻的,烧起火,谢昼雪才恋恋不舍地继续含着宁白的嘴唇贴住。他算是懂了,为何君王不早朝,有如斯佳人,什么朝堂权谋之事,都已经是浮云。难怪,有个贴心的心爱人会如此好玩。谢昼雪嘴唇离开片刻,又亲宁白的唇。他想,什么稳重端庄,根本不可能的。谢昼雪诚实说:“面对你,我真把持不住。”宁白让亲,侧开脸,方便谢昼雪亲他脖子,说:“缺爱的男人面对恋慕他的人,有种奇怪的掌控欲,你是不是很希望用捆仙索绑着我四肢,然后不能挠你?”气氛旖旎着呢,谢昼雪的心思再度无所遁形,他掰着宁白上半身,毫无留情地抬手,打他的腰,气愤地说:“你怎么说话这么讨厌?!我不打你屁股,你总揭我的短做什么?”宁白胸前压着谢昼雪的,他听到了他的心跳,诚实说:“我说敷衍你的话你也跳起来,若是不说,你还是跳起来,不觉得,你很爱生气吗?”谢昼雪抱着宁白肩膀,反而是调笑:“娇娇打那个女的,治她,好不好?”宁白别扭:“总叫我这个心肝啊,娇娇做什么?我是神官大人。”谢昼雪认真低头看,挨在宁白耳边哄他:“不可以……吗?”“不能……喊这么亲密吗?”谢昼雪轻轻说:“你都欺负得我要哭了,你该反省一下你自己,为何我会喊你娇娇,这跟你爱哭的个性,不是很符合吗?”宁白:“…………”他推开谢昼雪,迅速起身,爬起来,同时宁白拍拍自己衣摆,正色道:“无耻。”“坏胚子。”宁白一本正经,皱起眉,语气板硬:“去不去炸鱼,还是掏鸟窝。”“我准备了好些炸药,炸毁沧海秘境,省得你夜长梦多,成天找我不痛快。”宁白扬起下巴,“我把你阴影炸掉,看你怎么搞我。”谢昼雪:“…………”“该搞还是会搞,我只会按我的想法来,”谢昼雪说:“勉为其难帮你应付天诛之劫,你得想好给我对应的报酬。”“你还有理了?”“还不过来?!”谢昼雪横眉竖目:“你跑出来干什么?”宁白:“我要当神官大人,我要脚踩宁静和的头,踏上云霄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