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方兀地弹出另一通电话,是任闻的。
季邯越随便找了个借口,“聂翀时回来了,约了饭局。”
聂家大少爷归国的消息早就在圈子里传开。
那场车祸让这位商界新贵销声匿迹半年,拿他当挡箭牌,倒是个天衣无缝的借口。
快速挂完电话,季邯越接了另一通任闻打来的。
“不是,你什么时候到啊?”
任闻刚问完,喝得昏天黑地的聂溪抢过电话,醉醺醺的扯着嗓子吼道,
“咱们都喝第二场了!季邯越你再不来,我可就把去年咱们埋的酒开瓶了啊!”
对方却是安静异常,聂溪还以为是party现场太吵没听见季邯越说话。
非常熟练的,拿着任闻的手机一步三晃朝尚且算静的走廊走,
“喂?喂!”
季邯越不想跟一个醉鬼交流,不耐烦道,“把手机还给任闻,我还有事要问他。”
聂溪突然提高声调,“你俩还有秘密瞒着我啊?”
“……彬桩大道附近有什么废弃仓库或者烂尾楼吗?”
聂溪对a城还算了如指掌,季邯越干脆问他。
但喝了酒的人脑子比谁都混乱,电话那头陷入三秒空白,“啥玩意儿?彬彬什么?”
恰时任闻追了上来,成功夺回了自己手机,“遇到麻烦了?”
季邯越本就不好的耐心即将告罄,吸了口气,重复了一遍,又问了另一个问题,
“今天下午那辆可疑面包车,最后往哪开了?”
任闻才来没多久,倒是清醒,没追问季邯越为什么突然提起这个,反正肯定有事才会问。
回忆片刻后道,
“到彬桩大道十字路口的时候,我跟那车分道扬镳了,那边貌似是开往郊区的,没什么废弃的车库和烂尾楼。”
刚要追问细节,聂溪突然抢过电话,说话时舌头都快捋不直,
“你说那个地方?我靠,我突然有点印象了,那儿有点乱,不多带点人最好别去,容易被洗劫。”
季邯越立马追问,“怎么个乱法。”
“你他妈大晚上问这些干嘛呀,”聂溪在电话那头砸了砸嘴。
但见对方严肃的语气,倒也继续说了,
“那片有好几家地下赌场。”
说罢似是想起了什么,聂溪压低了音量,说悄悄话似的,
“寇邢与这两年就爱往那边跑,听周铭赫说他好像包养了个小情人,就好赌博,每次都要给那人收拾烂摊子,也不知道寇邢与咋想……”
“啪……”季邯越挂了电话。
聂溪喝醉酒一旦打开话茬就止不住,歪七歪八什么都能扯,都是些废话了。
油门被狠狠踩到底,季邯越眼神愈发冰冷。
原来谢莫和寇邢与当真有牵扯。
为民除害
先是经过了一截昏暗的走廊,甬道狭小仅有两人并行的宽度。
霉斑如蛛网一般,在墙面上攀爬蔓延开,更增添了几分阴森恐怖氛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