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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页 > 穿越大明之朕有帝国时代系统 > 第322章 布局天下

第322章 布局天下(1 / 1)

毕自严目光扫过众人,压低了声音,又说出了一个更令人震惊的事实:“据老夫所知,自去岁十一月起,陛下设于南海子之大营,每日皆有近千辆满载粮秣军资之大车驶出,络绎于途,分别运往辽东方向,乃至西南等地。”

“至今未曾有一日停歇。若仅以车辆数目与载重简单估算,这大半年间,仅从南海子一地运出之粮食……恐已近两千万石之巨!”

“两千万石?”这下,连最为沉稳的方从哲也骇然变色,这个数字已经接近大明正常年份的国库岁入。

南海子?那不过是京畿附近的一处皇家苑囿,狩猎演武之所,虽然占地甚广,但何时竟变成了一个能凭空涌出如此海量粮草的聚宝盆?

文渊阁内,刚才的气氛被一种更深沉的惊疑、莫测的思索以及难以言喻的敬畏所取代。

陛下不仅武功赫赫,这支撑赫赫武功的、深不可测的钱粮底蕴,更是让在场这些老于仕途、自诩能谋国断事的重臣们,感受到了一种远超他们理解的、来自皇权的神秘与强大。

不待众人消化,一直沉默的李邦华接口道:“另据厦门、肃州、腾冲等地知府衙门奏报,约莫三月初,各有一支三千人之精锐士卒,并一个千户编制的锦衣卫缇骑,抵达当地驻扎。

彼等抵达后,即于城外择选地势平坦、人流稀少之处圈占土地,动辄数千亩,大兴土木,且有大量粮草、工匠及不明人员频繁进出。有地方知府、知县依职权前往询问,皆被挡回,称乃奉陛下特旨建城,直属陛下管辖,旁人无权过问。”

“另外广东总督那边也传来消息,言及南洋都督府所辖之广东水师,近期迎来一支规模空前之庞大舰队,其舰船制式迥异于我朝以往任何水师。

该舰队频密出击,横扫南海,缉拿海盗,向来往商船课以重税,声威极盛,一时之间,南海诸盗竟踪迹罕见。”

阁老李邦华将各地传来的奏报,一一告知大家,这一桩桩一件件共同指向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事实:

那位年仅十六岁的天子,早已在众人不知不觉间,布下了一盘覆盖极广、深不可测的大棋局。

他性格刚正,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忧虑:“陛下行事,常有惊世之举,虽成效卓著,然其手段是否过于…奇险?如此大规模调动兵马钱粮,营造城垒,却几乎全然绕开朝廷常规渠道与监督,长远来看,恐非治国之常道,易生弊端。

臣非质疑陛下,实乃忧心国本…唯望陛下日后能稍循法度,透明举措,以免朝野人心浮动,徒生猜疑。”

作为一名传统的、秉持规矩的官僚,他内心深处渴望看到的是强大的皇权运行在朝廷既有的框架之内,而非之外,以确保天下的稳定与秩序。

阁内几人闻言,目光不由自主地、齐刷刷地投向一旁始终静坐如山的陛下心腹——左都御史顾昭。

顾昭感受到众人灼灼的目光,面色平静无波,只是淡淡地回应了一句,

“陛下虽年少,然天纵神武,深谋远虑,行事自有其深意与道理。我等身为臣子,食君之禄,自当忠君之事,为君分忧,做好分内之事即可,余者不必过多揣测。”

此言一出,众人心下顿时了然——顾昭定然知晓诸多内情,但想从他口中探听出任何消息,绝无可能。

于是纷纷暂时按捺下心中的万千疑惑,毕竟皇帝此番所为,并未有真正出格之处,且调动的多是其直属的亲军卫队,阁部确实也无权过多干涉。

方从哲环视在场同僚,声音沉肃:“此战之功,此胜之威,诸公皆明其意味。陛下雪萨尔浒之耻,建不世之功,武功之盛,直追太祖、成祖。如今陛下手握百战百胜之雄师,声望如日中天,更兼布局深远。”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道,“从今往后,天下四方,若再有人敢不遵朝廷诏令,阳奉阴违,恐怕都要先扪心自问,可能挡得住那支能在三个月内荡平十万建奴的虎狼之师?可能承受得住陛下的雷霆之怒?”

众臣闻言,无不凛然。他们深知,这场大捷不仅扫平了辽东边患,更将彻底改变大明内外权力格局。

那位年仅十六岁的天子,经此一役,已真正牢固地掌握了足以震慑天下、碾压一切反对力量的绝对权柄。

从今往后,任何想要挑战皇权、阳奉阴违的势力,都要在动手前好好思量:自己可挡得住那支能在三个月内荡平十万建奴的无敌王师?

况且,当今陛下乃是一位锐意进取、喜革新变革的开拓之主,此番携此不世大胜之势而归,接下来的朝堂之上,一场涉及深广的变革与风雨,恐怕已在所难免。

“当此大好时机,正是我等全力推行前期已拟定之国策的良机!”恰在此时,户部尚书毕自严捻着胡须,看着手中新呈上的册簿,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前所未有的底气与振奋。

“经上半年雷厉风行,大力清丈北直隶、南直隶及山西等地田亩、大力整改两淮盐法,虽遇阻力,‘摊丁入亩’之策于两直隶试行已初见成效。”他展开一份新册,

“截至本月,太仓实存银元三百八十七万五千有奇,库储粮米亦较去年同期倍增。国库日渐充盈,已非昔日捉襟见肘之窘境。”

“天下承平日久,积弊如山,如同这殿宇,梁柱虽在,内部难免有虫蛀朽坏之处。”顾昭声音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决心,

“辽东一战,打掉了外患的锋芒,也正好借这股锐气,来剜除内里的腐肉。怨言?非议?岂能没有?但若因些许怨言与非议便畏缩不前,投鼠忌器,我大明何谈中兴?”

方从哲最后起身,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位重臣,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

“诸公,陛下常言,我大明立国两百余载,已至大争之世,不变则亡,不进则退。以往我等或困于祖制,或惧于艰难,步履维艰。

今陛下以神武之姿廓清寰宇,以莫测之手充盈府库,更以革新之志引导朝纲。此乃中兴之机,千载难逢!”

他语气转为深沉,“我等身受国恩,位居枢要,值此风云际会之时,正该竭尽肱股之力,辅佐圣主,涤荡积弊,廓清宇内。

纵前路仍有险阻,纵变革必触旧利,然为天下苍生,为大明国祚延绵,我辈读书人‘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之理想,岂不正在今日?”

众臣闻言,肃然起身,齐齐拱手:“臣等,敢不竭诚尽力,助陛下成中兴大业!”

窗外,五月的北京城喧嚣鼎沸,而文渊阁内,一场始于惊愕、终于坚定的朝议,已将大明王朝的命运,引向了一条充满希望却也不乏挑战的全新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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